第69章 第六十九章_赴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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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第六十九章

  姜清宴话音刚起,司镜的一条腿已经扫向韩启鸣的脖子,将韩启鸣重新踢翻在地。

  这次干脆一脚踩上他的肩胛处,把他牢牢踩在地板上。

  姜清宴松了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双手握拳。

  季沐欢也放松了神色,站起身走近几步。

  姜清宴拉住她,“小心点,他的精神好像有问题。”

  这段时间过来,韩启鸣的危险度都在一次一次地增高,可无论之前的每一次有多危险,都比不上今天。

  现在司镜脚下的韩启鸣完全不能称为正常人,他发狠发狂,嘴里没有一句话将韩悠宁当成有思想有血肉的人,而是把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。

  不允许挣脱,更不允许独立。

  季沐欢微笑着拍了拍姜清宴的手,“放心,你还不相信司镜的功夫么。”

  她轻柔地拨去姜清宴的手,缓步走到离韩启鸣几步远的位置。

  韩启鸣目眦欲裂,双臂向前想要抓住她,却因为身体被司镜死死钉在地板上而不能如愿。

  季沐欢再次开口,语调温柔而悲凉“跟她保持联系的那段时间里,她时不时提起你容易生气,可你对她又那么好,她不愿意让你生气,总会尽量照你的意思办。我当时有过那么一点奇怪,但只以为是你脾气不好,没有放在心上。

  可我没想到,就是因为我的忽略,她才彻底失去了生存的希望。韩启鸣,你一边安抚她,一边用近乎窒息的占有欲来霸占她,让她生活在这种极端的控制里,让她不能自由,只有绝望是你杀死了她”

  韩启鸣一直往前扒的手僵住,嘴里喃喃自语“是我杀死了她,是我怎么会是我,我想对她好的,是爸妈不公平,明明让她听话就好,为什么非要让她和我争”

  司镜越听,心里的气越涨,靴底使了劲碾在他的后背上,双手握拳都握得关节泛白。

  季沐欢冲司镜使了个眼色,又悄悄动了动手指示意她慢慢后退。

  韩启鸣似乎进入了臆想状态,嘴里的话慢慢地涉及到了操控韩悠宁的往事上,现在正是揭开尘封真相的时刻。

  司镜点了一下头,压住韩启鸣的腿缓缓收回,整个过程都没有惊动韩启鸣。

  她轻着脚步来到季沐欢的方向,将季沐欢跟走上前来的姜清宴都挡在身后。

  韩启鸣把头埋向地板,不知道司镜早已退开的他放弃了挣扎,肩膀抽了好几下,刚才的狂暴低落成委屈和怨愤“我开始接触家里生意的时候,听到爸妈在商量以后把股权平分给我跟悠宁,可是那个时候的悠宁才十几岁啊,她什么也不会,只知道上学和打闹,但我已经为家里带来资源了

  爸妈一点也不公平,让我锻炼让我成长,可我得到的成绩却要跟悠宁这个基础为零的后来者平分

 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,我只是不想让她出去跟那些看上韩家名利的人来往,赚钱的事交给我不好么她明明听话就可以了”

  他的肩膀抽搐得厉害,说到后面愈加委屈,竟然忍不住嚎哭出声。

  司镜心里的怒气涨得满满的,胸口因深呼吸压制怒气而起伏不定。

  她记得,韩悠宁十几岁的时候的确什么生意上的事情都不明白,但却在古玩上有着天生的兴趣和天赋。

  在韩悠宁成年的那一年,韩家长辈将韩悠宁带进古玩行业里历练,逐渐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给韩悠宁打理。

  韩悠宁就是凭着对古玩的兴趣与天赋,加上几年下来积累的经验,坐稳韩家古玩生意名正言顺话事人的位置。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韩悠宁就是凭着对古玩的兴趣与天赋,加上几年下来积累的经验,坐稳韩家古玩生意名正言顺话事人的位置。

  韩家这些年一直与司家并列古玩行业龙头,这里面可以说毫无韩启鸣的一点付出,全都是韩悠宁独自一人的经营。

  可这样一个本该有大好前途的人,却因为韩启鸣对权力的**,被感情裹挟着跌落进不见天日的深渊,再也不能重回阳光之下。

  司镜喉头发紧,什么话也说不出,捏紧着拳头要走过去的一瞬间,她紧握的手被后侧一只微凉纤细的手悄悄覆上。

  她偏过头,看见姜清宴担心的脸。

  心底有温暖的潮水扑灭怒火,司镜的眉眼舒了些,松开拳头反握住姜清宴的手。

  韩启鸣的哭泣转为低沉的啜泣,明明是回忆着的叙述也变成了直接对韩悠宁的控诉“悠宁,我对你那么好,唯一的要求只是要你好好待着。

  那些身外事都交给我,只有我才不会算计你,只有我和你流着相同的血

  可你为什么不听话呢,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

  我已经忍气吞声同意你跟司镜来往,同意你进古玩圈子里,你答应我不会再让我生气,可为什么要从酒吧里带回来一个女人,说什么和她在一起心里会舒服你背叛我,你背叛我”

  他絮絮低语,顽强不灭的恨意重新从他的身体里迸发出来,瞬间撑起的身子发现不再有司镜的桎梏,眼神凶狠而残忍地猛冲向前。

  司镜眼神聚起冷芒,对身后两个人道“你们退后”

  她迎着韩启鸣疾步腾冲,被系带束起一小截发尾的长发随之荡起,韩启鸣阴狠的目光一转,伸手要去拽她的长发。

  与此同时司镜侧开脸与韩启鸣的动作错身而过,并将长发挽到身前一口咬住发带处,趁他抓空之际一脚扫向他的腹部,又擒住他的手臂拉近,一拳打在他的下巴,把他击得趔趄着后退几步再次撞上桌子。

  他无力地瘫坐下来,后脑勺砸在桌沿,瘫坐在地板上再也站不起来。

  桌子几次被撞,濒临跌落的笔筒这次彻底掉下地板,里头的笔滚了一地,像极了此刻韩启鸣颓丧的败势。

  姜清宴快步上前,担忧地掰过司镜的身体查看“没事吧”

  司镜把长发甩回身后,宽慰笑道“没事。”

  男人痛哭的声音在空气里挥散开,凄入肝脾。

  “为什么要背叛我,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好么,为什么要让别人打扰我们”

  姜清宴鼻子一酸,难以抑制地回想到跟韩悠宁相处的时候。

  韩悠宁说喜欢跟她待在家里,喜欢安静地看她画画,每一次韩悠宁这么表现的时候,是不是都遭遇了韩启鸣的伤害。

  她就是这么一次一次地为韩悠宁止疼,可到了最后,韩悠宁的身体有了抗药性。

  她抬手捂住嘴,无声地落着泪,剧烈的悲伤在她心里翻涌。

  司镜红着眼睛把她抱进怀里,视线里遮上一层薄雾。

  “她自杀那天发生了什么,”季沐欢在这个时候出声,压抑着哭腔的嗓音少见地喑哑,却还极力克制着口吻循循善诱,“你做了什么才让她失去希望,你是怎么做到不在场的。”

  司镜跟姜清宴侧耳听着,呢喃着的男人停止了自言自语,隔了两秒却痴愣地笑起来“那天我一点也不想去跟许茹笙见面,可她是红酒商里最有优势的,我必须争取她。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司镜跟姜清宴侧耳听着,呢喃着的男人停止了自言自语,隔了两秒却痴愣地笑起来“那天我一点也不想去跟许茹笙见面,可她是红酒商里最有优势的,我必须争取她。

  她真是个饥渴的女人,几次暗示我上床,我不想要身边有人,世界上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外人。

  我只想要悠宁在乎我,听我的话,所以我给她打电话,故意问她如果我娶一个女人回家,她会不会难过。

  她居然笑了,告诉我这是好事,我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再把心放在她身上,我们都会过得舒服很多”

  他话音中断,窝在司镜怀里的姜清宴睁大了泪眼,心里的弦被拉得紧绷。

  谁也没有出一丝动静,而那满身颓然的男人陡然痛哭“她竟然没有一点在乎我,我们是最亲近的人,她却想要离开我,想要背叛我”他的哭声猛地收起,疯狂的笑声再次淹没书房里的空气“悠宁,我不会放了你,不会放了你的我给你的答案是,除非死,否则别想摆脱我”

  即便距韩悠宁离世过去了大半年,这句阴毒的咒语遥遥隔着时光,仍旧有着锥心刺骨的能力。

  韩悠宁多年抑郁,心脏早已千疮百孔,那个晚上的她听着电话里韩启鸣的询问,或许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见到期待许久的太阳。

  却怎么都想不到,那只是韩启鸣的试探,也是一把利刃彻底砸向她头顶的预兆。

  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,她是你的妹妹啊”

  姜清宴的身体战栗不止,越来越多的眼泪聚在眼眶里,它们止不住地往下落,打湿她捂嘴的手背。

  “她是不是有一本日记,”司镜的声音沉哑异常,被浓烈悲痛占据心房的她无法如寻常一般完美克制情绪,“或者记录什么东西的,总之是一个本子,是不是你拿走的。”

  韩启鸣愕然,“日记日记在哪里”

  季沐欢答道“在我这里,是我拿走的。”

  “她有日记”原本失了力的韩启鸣突然打了个激灵,连扒带爬地挪过去,“给我看看日记,给我看看她是不是有很多话没跟我说,一定是的你放在哪里”

  司镜拉着姜清宴快步回到季沐欢身边,再闪身挡在她们身前,沉声道“你们躲开点,在我身后别走远。”

  韩启鸣逼近到一半又停下,自语道“你放在家是不是对,放在家”话音未落便铆足了劲爬起身,踉踉跄跄地跑出去。

  姜清宴全身都在发颤,等韩启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她的哭声才由抑转扬。

  司镜转身搂住她的身体,焦急地呼唤“清宴,清宴”

  姜清宴模糊的视线从司镜的肩膀越过,那个向来雍容高贵的人肩膀都塌了,每个步子都像是灌了铅。

  “可以报警了,”季沐欢语气虚弱,语气里融入久积的悲伤,“我刚才录了音,悠宁自杀是事实,但韩启鸣存在推动作用,应该可以定罪。悠宁的日记不在韩家,我藏到自己的住处去了”

  她的身体开始轻微摇晃,不得不去撑住沙发,另一只手捂在腹部。

  “司镜”姜清宴的心脏有不安疯涨,视线里的人倒下的瞬息之间,她颤声高喊,“沐欢姐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

  小司猫叹气今天好漫长

  小姜猫叹气真的好漫长

  季沐欢拍拍两只猫咪的脑袋马上就结束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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